夏朝传说第三百七十九章
夏朝传说第三百七十九章,那么平谷给蓝屏出了个什么谋略?答案简单:苦肉计。因为平谷知道,廑是个心智不成熟的成年人。我们都知道,在我们这个世界上,评价一个人长大没有长大,最根本的指标是年龄,其实这个指标不可以用到每个人身上,因为有的人,即使到了五六十岁,行为举动,思维方式,还像十几岁的孩子,现代科学把这种人叫做心智不成熟,就是说,这个人的心理并没有真正长大,尽管外形上看,他已经是成年人了。
心智不成熟的人有几个典型标志,其中之一就是依赖性,包括穿衣吃饭。其二就是极为反常的不自信和过度自信,这两个自相矛盾的思维方式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,表现形式就是在行为做事的时候极为反常,固执到对别人的话,充耳不闻的程度,因为他是孩子似的思维,当然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,所以听不进去好话,做不出正确的判断是一定的。如果这个人是个普通人倒也无所谓,最多自己把自己害了,这个人如果是王子,或者大王,后果极其可怕。华夏历史上的多数昏君和庸君,都属于心智不成熟的人。
因为对于人性有深刻的理解,平谷抓住了廑的这个弱点,所以才能够为蓝屏设计出苦肉计。
廑按照惯例,离开朝堂之后,一定会回到后宫吃饭休息,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,因为在这里,他可以选择自己爱吃的佳肴,自己爱穿的衣服,自己愿意玩的游戏,一句话,可以随心所欲。王宫能够给他提供自己所喜欢的吃喝玩乐,包括女人。但是今天当他走进饭厅,坐在习惯的座位上,立刻感觉不对劲,因为伺候他的丫鬟不再是鸟,而是一个陌生的,长相一般的粗使丫头,这让他感觉困惑。
“为什么是你,鸟去了哪里?”
鸟虽然是个使唤丫鬟,但是甜美的长相人见人爱,一双会笑的眼睛,只要看你一眼,就会有浑身酥软的感觉。没有人可以描述出她有多美,也没有人可以抗拒她的存在,廑在斟鄩氏别宫第一次见到她,就感觉世界不存在了,因此离开斟鄩氏别宫的时候,不管别宫主人如何劝阻,还是把鸟带进了王宫。当然了,他因此遭到了扃的训斥,并且明明白白地告诉他,鸟没有资格做王后,就是做妃子也不行,因为她的出身卑贱,而这是不能更改的。虽然如此,廑还是不能离开鸟,就由蓝屏做主,留在蓝屏身边做个丫鬟,所以廑吃饭用餐一定会来到母妃这里,真实目的之一是可以看见鸟。蓝屏出于对廑的溺爱,当明白廑的心理,因此每一次廑回来用餐,都会派鸟去伺候。
廑是个做什么事情都不执著的人,懒散是从胎里带来的,唯有对鸟的喜爱,始终如一,这点蓝屏虽然是做母亲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,当然就解决不了。
“鸟被娘娘叫走了,娘娘让我来伺候王子殿下。”新来的丫鬟说。
闷闷不乐的廑,随后揭开用碗盖扣着的菜盆,眼睛瞪圆了,因为所有的菜肴都是青菜,而他每顿饭必不可少的红烧鹧鸪,黄河鲤鱼,蛇羹统统不见了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都是素菜?”
廑这次火大了,对于食物挑剔的他,眼前的饭菜如何下咽,这简直是侮辱。丫鬟则一脸惊恐,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当然无法回答廑的愤怒,呆若木鸡般地低垂着头,一言不发。
“是我让厨师做的饭菜,和丫鬟叫什么?”随着话音,身着一身粗麻布衣服的蓝屏出现了,她的身后跟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丫鬟。
“母妃,这是唱的哪出?这里是王宫啊!怎么可以吃粗劣的食物?”廑委屈地说,随后发现了蓝屏的穿戴,眼睛瞪大了。“母妃,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?”
“今天我们还住在王宫里,明天,后天也许王宫的主人就换了,如果我们不提前适应普通人的生活,将来就活不下去。”蓝屏坐下后,款款地说。
“谁说的,我们要搬出王宫?”廑奇怪的问,在他的思维里,王宫法定是自己的家,怎么可能离开呢?
“王宫是给大王和他的家人住的,除了大王之外,没有人有权利可以享受王宫的待遇。既然你不想做大王,当然就不能长住在王宫里了,所以母妃准备搬家了?”蓝屏一字一句地说,语速虽然快,但是吐字清楚。
廑怵然一惊,这才想起来,自己的确不想做大王了,只是没有想到,不做大王王宫也不能住了。但是并不准备改变主意,就说:“孩儿就是不做大王,也可以做侯爷,吃喝玩乐不会有问题的,当然也不会住草房的,母妃为什么让厨房只是给孩儿做素菜吃?自己居然穿粗布衣服?”
“王宫的厨房只给大王和他的家人做饭,眼下的菜肴不是御厨做的。”蓝屏面无表情地告诉了廑。“这个世界上,只有大王才可以享受最高级的待遇,所以每个人都想做大王。你既然不想做大王了,当然也就不用去想一等一的享受了。至于你说的侯爵也可以享受金玉美食,那要看大王允许不允许,如果大王不允许,非但没有金玉美食,没有绫罗绸缎,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没有。”
“不会的,我让位于表哥,表哥孔甲怎么可能慢待我?”廑并不相信蓝屏的话,反驳蓝屏说。
“现在不会,但是做了大王之后会的,因为那个时候,你就成为他潜在的威胁了,你活着,他会睡不好觉的。他为了自己睡的安稳,一定会清除所有的政敌。比如现在拥护你的大臣彭大人,屈大人,还有葛将军。到时候你怎么办?他们当然要听新大王的话,所以你就成为最危险的敌人了,因为那个时候别人不敢随便说话,除非你也不说话,让孔甲把他们统统杀了,如果那是事实,不仅仅是孔甲看不起你,天下所有的民众都会看不起你,百姓看见你会吐吐沫,你身边的人都会离开你,没有一个仆人愿意跟着窝囊的主人一块受气的。那么你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,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享受?谁给你提供食物?”
“不会的,母妃,你不要吓唬我?”廑急了,站了起来。“再说了,母妃不会离开我的,是不是?”
“不是。”蓝屏目光坚定地摇摇头。
“为什么?难道连母妃有一天也会抛弃孩儿?”廑的脸上顿时变色了,他对蓝屏的依赖是根植在骨子里的。
“傻儿子,不是母妃愿意离开你,是王宫换了主人之后,母妃就没有自由了,因为到那个时候,母妃就必须成为新大王的妃子,或者新大王嫌母妃老迈,把母妃打入冷宫。”蓝屏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廑,她没有想到,自己的儿子这样不成熟,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想。
“不会的,我会要求表哥让你出宫的,因为你是孩儿的母妃。”
“要求没有用,孔甲不会怜悯你的,因为他是大王,他有着至高无上的的权利。他恨你的父亲,侮辱母妃可以泄愤。”蓝屏说。
“没有道理啊?父王一直很关照表哥。”廑不相信蓝屏的话。
“孔甲一直是个有野心,口是心非的人,开始你父亲没有看出来,因此拿他当亲儿子看待,后来你父王看出来了,结果不一样了,再也不安排重要工作让他做了,出头露面的机会给了你,所以你才有了名望,孔甲早就看出来了,但是他不说话,记在心里。因为他知道,权利在你父王手里,多说话是没有好处的。可是你想想,如果他成为大王,他会不说话?不报复。你不仅仅是母妃保不住,就是鸟儿也保不住,因为孔甲本质里是好色之徒。”
听说鸟儿也要属于孔甲,廑真急了,他可以不要江山,但是不能不要鸟儿。“如此说来,孩儿只能当大王了?如果孩儿做了大王,是不是就可以娶鸟儿了?”
“当然了,规矩是大王定的,大王当然可以修改。你可以封她做贵妃美人,只是她不能做王后。”蓝屏说,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也不合规矩,但是相比于王位来说,这件事很小了,因此答应了廑。
既然做了大王,就可以娶鸟儿为贵妃,这件事就不能不好好想想了,廑一时之间没有说话,过了好一会才说:“为了鸟儿,孩儿就不让出大王位置了。”
听见廑这样说,蓝屏真想大哭一场,她没有想到,自己一手看护的儿子会是这样一块料,哪里像扃的儿子?扃以大王弟弟的身份,成为大王,吃了多少苦,做了多少常人不肯做的事情,但是眼下这个儿子,却是爱美人,不爱江山。气虽然气,怨虽然怨,蓝屏却不敢表现出来,她担心惹怒了廑,他又会翻盘,那时候就玩完了。蓝屏明白,虽然自己说了孔甲很多坏话,廑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听进去,最后打动他的是鸟儿。她知道,不能让孔甲做大王是必须的。就是不为儿子,为自己,也不能让孔甲做大王。
在王宫后院深处的冷宫里,关着国舅毫的妹妹大王妃,因为毫的逆天行为,大王妃被不降打入冷宫,现在已经疯了,画面凄惨。当年大王妃是不降最宠爱的妃子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当她失宠后,就变成了今天要活活不成,要死死不了,这件事只要蓝屏想起来就浑身战栗。她相信,一旦孔甲坐上大王的位置,自己的结果不会比大王妃好,因此她必须阻止这件事。
“廑儿,你真的想明白了,要做大王了?”蓝屏问。
“想明白了,孩儿要做大王。”廑回答,因为他不想失去鸟儿。
蓝屏看见廑用肯定的口气说,就拍拍手,听见声音的鸟儿走了进来,手里拖着装菜的盘子,袅袅婷婷地走到桌子面前,把托盘里的菜肴放了下去,那里是他最爱吃的几样菜。精美可口的菜肴立刻摆在面前,廑的眼睛却盯在鸟儿脸上,看的出来,秀色可餐的魅力远远大于食物的魅力,蓝屏不想看了,转过头去。
二
官场上的动荡,几乎都离不开利益的博弈,当然也有例外,风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,因为他没有后代,所以做起复仇的事情无所顾忌。他当然知道扃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,因为扃手下有强大的国家机器,有刑部这个强力的专政机构,可是他不在乎。
老天爷似乎在帮助他,扃还没有对他动手,就先撒手西归了,按理说,复仇的对象没有了,可以喘口气过自己的日子了。但是风不会这样想,扃虽然不再了,他还有众多的儿子,现在他的目的是摧毁扃的家族,让扃的债务父债子还,所以绝对不能让廑坐上龙庭。谢天谢地,扃给他提供了实施计划的先天条件,因为直到扃死去,并没有留下遗嘱,制定谁为继承人。虽然他走的时候,制定了廑做监国,在很多人心里,监国就是继承人。但是夏朝的法律上没有这条,这是可以掀翻廑做大王的最好条件。因为夏朝法律有这样规定:大王突然离世,如果没有制定继承人,就由朝廷二品以上的重臣和各个贵族的元老,共同商议推举新君。
这个共同商议其实定义很模糊,因为所有共同商议的事情,最后的结果就是吵成一锅粥,最后力强者赢之。当今朝廷有四个辅政大臣,扃在的时候,朝廷的大小事情都是由他们讨论,定坨,最后由扃拍板,现在扃不再了,朝廷的实际权利掌握在这他们四个人手里,而权利最大的,毫无疑问,是彭伯,如果拿下彭伯,一半成功就有了,彭伯是个外臣,根基不再京城,他想保住荣华富贵,不能不依仗贵族的支持,因为朝廷大臣中,绝大部分大臣都出自贵族家庭,彭伯要想掌控朝廷,必须获得部分大臣的支持,否则是孤掌难鸣。
按照这个理论,风就让王族元老去做彭伯工作,结果却完全出乎风的预料,因为彭伯告诉王族元老:大王虽然没有明确指定继承人,但是让廑做监国,其实等于告诉大家,廑就是王位继承人,没有人比廑更有资格担任这个职位了。彭伯的话说的干脆利落,没有一点拖泥带水,等于宣告了自己的态度,就是保廑做新大王。风碰了个很硬的钉子,虽然生气,但是没有气馁,辅臣有四个,彭伯虽然是首相,但是计算选票的时候,也只占一票,关键是另外三个人是什么态度,如果那三个人都和彭伯一个态度,就只能想另外的办法了。
彭伯就和皈依商量,这个皈依祖祖辈辈都是做巫师的,当然不是朝廷御用的那种大巫师,因此在朝野上下没有名气,知道他的人不多,风之所以注意到他,最后引为同盟,是因为他是孔甲的第一心腹,谁也不知道,朝廷上有名气的巫师不少,孔甲为什么单单看中了这个没有名气的小巫师,开始风也是这样想的,没有瞧得起他,只是因为他在孔甲身边分量重,不得不笼络他。结果两个人几次交谈之后,风才知道这个人不简单,别看出身平平,肚子里有货,难怪孔甲会看好他。
皈依做巫师,装神弄鬼的本事平平,这也是他在这一行里他没有弄出名堂的原因,因为做巫师工作的,既然是神氏在凡间的代表,行为就必须疯疯癫癫,让人感觉不大正常,这样才会让别人恐惧,偏偏皈依行为过于正常,祈祷,卜卦实多虚少,这样一来就容易穿帮,因此被同行视为不懂潜规则的傻货,不应该吃这碗饭,大家就组团排挤他,在圈子里就成为了孤家寡人了。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孔甲,一番话说下来,孔甲就认他是高人,请他做自己的贴身巫师。当他知道孔甲身份后,告诉孔甲:命相大贵,有王者之相。这正是孔甲心底里的秘密,这个小巫师刚刚见面就说出了他心底里的秘密,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,而自己身边就缺少帮手。正所谓臭味相投,两个各有所需的人容易会走到一起。
“现在机会来了,首先是和几家元老商量,让他们共同推举王子做继承人,这个工作我已经在做,问题不大,只是在现有的朝廷四辅臣中,没有王子的代理人,这对王子不利。”风对孔甲先说了目前的局势,眼睛里堆满了忧郁,这件事他酝酿了很久,扃的突然离世送来了希望,但是当风具体操作的时候,才明白问题不简单。“孔甲王子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正当这个新大王?这是问题的关键。”
风之所以认为这个问题十分重要是有道理的,因为如果孔甲表明了态度,就意味着和廑以及支持廑的重要力量摊牌,任何人都知道,这样做是有巨大风险的,赢了当然不用说了,可是一旦输了,在京城就待不下去了,也许还会有性命之忧,按照常识,任何一个争当大王的人,都是新大王的潜在敌手,让这样的人活着,晚上睡觉都不踏实。别说是外人,就是自己的亲兄弟,新大王也容不下他。在王位的争夺上,历史的规律告诉人们,这里只有你死我活,没有仁义礼智信,这个道理,每个走近官场的人都是了解的,因此没有十足的把握,少有人敢于往火坑里跳。
“大人顾虑的极是,孔甲王子的确没有表态,只是通过在下观察,不是他不想,是担心画虎不成反类犬,因此不到事情明朗,不会表态的,毕竟王子一直生长在王宫,孔甲王子对这里面的凶险是深深了解的。”皈依回答说,虽然他做梦都想孔甲可以成为大王,那样一来,他这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,就可以一步登天,扬威天下,但是这件事情过于重大,成功当然没有话说,失败了,非但大梦做不成,很可能会身首异处,因此在孔甲面前说话,他是谨慎的,就目前情况看来,他还看不出来有几分赢面,怎么可能公开鼓动孔甲亮明态度?
“如此说来,只有事情有了八九分成功的可能,孔甲王子才会表态?”风生气地说,自己和一帮元老在前面冲锋陷阵,为他上位新大王拼命搏杀,作为最受益的人孔甲,到目前为止,连个态度都没有,的确让他感到心寒,心里有气是必然的。
“大人没有必要上火,一个想做大王的人,有些城府,思虑深远是必然的,如果他是个草包,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他去战斗,事实难道不是这样么?”皈依说到这故意笑笑,淡化风的怒火,他怕风因为生气而气馁甚至放弃,那么孔甲做新大王就只能是做梦了,这当然是他最不想看见的。
风想想皈依的话,感觉有道理,就收起了刚才的怒火,问皈依说:“眼前的局面已经很清楚了,不管孔甲表态不表态,我们一定要进行下去,但是在朝廷里,我们的势力很弱,不知道大师有什么锦囊妙计?”
“这个可以研究,朝廷的四个辅臣中,彭伯和屈非,一个是不可能背弃先王的忠臣,一个是不敢让孔甲做大王的佞臣,这两个人一定会全力帮助廑上位,没有争取的可能的,这一点大人没有异议吧?”皈依说到这打住了,用温和的目光看着风。
“当然。”风认同皈依的分析。
“那么我们的主意是要打在另外两位辅臣身上,如果他们被我们争取过来,就会形成二比二的优势,加上各族元老站在我们一边,胜利就是我们的,是不是这样?”皈依又说。
“这个自然,问题是,俊奎和雄飞都是忠于扃的,怎么可能背叛扃?”风一脸愕然地问,感觉皈依的想象力太过丰富,现实却是残酷的。
“在下当然知道他们忠于扃,问题是,现在扃不再了,按照人性分析,这种忠心会打折了,因为廑的唯一优势是扃的儿子,其余的方面都乏善可陈,整个人的能力表现,和孔甲比相差甚远,这一点,他们作为最容易接近廑的大臣,一定比我们看的清楚。再说了,廑对他们并没有恩惠,相反,廑对于我们的主人孔甲王子倒是非常照顾和敬佩,这个我们都能够看见,他们自然会看的更清楚,大人请想,他们心里会不会有变化?”皈依微笑地说。
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如今被皈依一顿分析,顿时有了山穷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震感,感觉面前的这个小人物不简单,居然可以透过迷雾,窥探到朝廷重臣的心理,这个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,因此就重新审视了皈依一眼,发现这个面团一般面孔的后面,隐藏的是狡诈和阴险,心说自己真是走眼了,这个看起来是孔甲跟班的小巫师,其实是个大人物。
“大师的分析有道理。作为官场上能够立得住的人物。对于政局的变化是敏感的,也有分析政局的能力,此刻他们的心理肯定处在波动之中,因为他们必须考虑,什么样的新主人才是自己需要的主人。廑的无能,无心,他们不可能视而不见。”风欣慰地补充说,皈依的话等于拨开了眼前的迷雾,当风感觉振奋之时,对胜利的把握多了几分,如果事实真的像皈依指出的那样,他们两个会倒戈,毫无疑问,在朝廷举荐继承人这件事上,他们已经赢了。
“大人说的对及了,官员们都明白,做不做工作,做多做少工作,做对做错工作,都不是决定自己前途和命运的主要原因,主要原因是不能站错队,尤其在这个时候。因此在下以为,还有个原因也导致他们容易被说动,或者被说服。”皈依看见风认可了自己的分析,当然要趁热打铁,拿出压箱底的谋略来说服风,这样一来,风就会行动,因为自己地位低微,出身不高,很难和贵族元老说上话,具体的工作只能靠风来做。“俊奎的祖上本来就是老贵族,而雄飞的出身虽然是边缘王族,但是他们在某种程度上,还是受制于氏族的制约,如果他们本族的元老去做说服工作,是容易动摇的,至少不敢一点都不买账,那样一来,他们在氏族内部容易被孤立。”
“我明白大师的意思,这个工作回去后我会做。”风用这样的回答告诉皈依,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。“但是,老实说,你说的有理,他们身上虽然有缝,把握性不是很大,我最担心的是,他们态度中立,这也是官场上矛盾冲突最厉害的时候,很多官员容易采取的立场,最后两方面都不得罪。”
皈依毕竟没有进入过真正的官场,尤其对官场上层人物了解不多,没有想到这一点,现在经风一说,才知道,自己刚才的设想过于理想化了,低下头去没有回话,因为他必须换个思路。
